33. 我是誰?
- 2014年2月3日
- 讀畢需時 3 分鐘
「我是誰?」是我們生命中的不同時期都要面對的一個問題,尤其是當生活突然發生戲劇性變化時。當我們的自我意識僅依賴於某一方面時,這就尤其令人心酸,因其是在評估我們真正是誰以及我們的價值時是很重要的。被解僱、退休或子女離開家,可能會產生破壞性的影響。失去我們認為自己在生活中所扮演的角色,感覺就像被揭開空虛的真實面目。突然的變化可引起迷惘和沮喪。
我們已經忘記了內心中真正的自己。你以為你是誰呢?我們真的不知道我們是誰。我們將自己的身份僅僅建基於表面和外部因素。我們就像蘇菲 (Sufi) 故事中的納斯魯丁(Nasrudin),他進入一家銀行去兌現支票。當他被要求證明自己的身份時,他拿出一面鏡子,凝視著鏡子說:「是的,這就是我。」
就像我們早期的環境對我們認為自己是誰的影響一樣,文化條件及其相關圖像同樣具有一定的影響力。我們在周圍的一切事物中尋找一種認同感:他人的反應,我們的文化環境,我們的人際關係,我們的思想和情緒以及我們在生活中扮演的角色。所有這些都使我們對自己的身份有一種清晰的認識。這種清晰定義的自我形象使我們感到有一種控制感,持久性和安全感。就我們所憂慮的文化影響而言,只有當我們離開所長大的文化和社會,而與其它不同社會文化相遇時,我們才意識到它們對我們的思想和行為之無孔不入的影響。它們規定了我們認為值得稱讚或應受譴責的事物。即使是我們賦予生活的意義也常常受到文化的塑造。弗洛伊德稱家庭和社會條件所施加的約束為「超我」(super-ego)。規律的默禱操練有助於打破這種束縛並開放於其它不同的詮釋,從我們中心的寧靜與靜默中,我們聆聽「真我」的聲音,它給我們洞察力和能量去質疑這些偏見和臆斷。
但是,我們生活中所擁有的對自己,他人和世界的形像都是不斷變化的,並由我們不斷替換的思想和情緒所塑造- 甚至不是我們自己的思想和情緒,而是我們常常不假思索地將他人的思想和情緒變為我們的。我們通過此緊密編織的網過濾掉髮生在我們身上的一切。實際上,當代神經系統科學已經識別了大腦左側的一個特定部分,它是根據給定的感知事實構造出一種似是而非,但非必然是真實的身份認同感的中心 - 我們的內置政治顧問。
如果這些印記是積極的,我們就有自信心和勇氣應對生活中的各種挑戰。但是如果它們是消極的,因為其他人說我們是一個失敗者、軟弱、不夠好、他人行為的受害者,那麼我們對自己的能力就沒有信心,無論未來的努力使我們看到什麼相反的情況。實際上,虛假的圖像可以具有很大的破壞性。此外,從某些有缺陷的圖像及其相關能量中投射出來的東西會引起事件和人們的注意,它們證實了這種我們對自己有瑕疵的看法–一種自我實現的預言。
當我們開始意識到我們預設的思想如何完全限定我們的生活時,我們可能會覺得我們不過是遺傳和條件作用的產物,換句話說,就是教養和自然,自由似乎是一種海市蜃樓。但是要記住的重要一點是,受到如此影響的只是「自我」;「真我」仍然是自由的。
此外,我們可以選擇不習慣性地做出反應。默禱的副產物是一種意識,即意識到我們比想像中的自己要更豐富。我們覺察到「自我」並不是我們意識的全部。我們發覺它僅僅是我們存有寬廣整體的意識表面。當我們能聽到「真我」的內在聲音而不是表面的「自我」喋喋不休時,就可從其所提供的洞察中了解當前行為的根源。一旦我們意識到了這些,我們就離解開捆綁我們的束縛更近了一步。與「自我」的行為的一種分離態度,站在稍稍分開的地方,在刺激和反應之間造成了缺口,可以在其中做出反應方式的選擇。我們意識到以下的事實,就是這些盲目的反應是被限定於特定的時間和地點,而它們通常不再是切題的。這是真正的自由。我們可以打破它們的殘酷的必然性;固定的模板可以被鬆開,慣性防禦結構可以被移除,一種自由並創造性的回應是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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