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傷害發生,就需要馬上開始漫長而深遠的寬恕過程。這不是意志的問題,而是準備的問題。若望.邁恩曾經說過,基督宗教教育的目標,就是讓年輕人為他們將在生活中遇到的背叛做好準備。
當一看到故意針對我們的傷害時,我們感到震驚和悲傷;猶如當加音覺得自己受到天主的待慢,加音如何「大怒,垂頭喪氣」【創4:5】。天主告訴他要等待並處理這些感覺。否則,暴力的野獸會從陰影中跳出來,壓垮他。我們生氣首先是因為任何不公義的行為,都會破壞宇宙的微妙平衡。我們合理的憤怒所產生的連鎖反應,更會傳播到很遠很廣的地方,並且會影響幾代後人。在我們把憤怒合理化和埋怨之前,憤怒是發自體內的。野獸本身是發自體內的,深深地印在我們的心靈中。普京描述童年的自己為街頭暴徒,他了解到,如果覺得將有打架發生,那就一定要先出第一拳。我們傾向被這野獸壓垮的,就像酗酒的傾向一樣,這傾向甚至在我們的個性形成之前,就已經深深地存在於我們的細胞記憶中。
我們可以為此做好準備。像許多病毒一樣,它可能在人類事務中處於休眠狀態,但無法根除。面對無理的暴力,即使我們有發自內心的憤慨,即使像烏克蘭人一樣抵抗和捍衛自己,寬恕的過程卻也在這裡開始。沒有人指望烏克蘭人會說俄羅斯人有多討人喜歡。但他們,就像我們在不那麼極端的日常情況下一樣,可以學會不把敵人變成妖魔化的對象。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有必要聽到和欣賞,在俄羅斯有許多例子是反對這場戰爭的,不過這些反對,受到殘酷的懲罰和鎮壓。這些反戰在提醒我們,由於對自己的恐懼或被洗腦,人就可能會服從不合乎人道的命令。當知道我們已經「被改變」,我們會自我憎恨;可怕的是,在這自我憎恨中,我們更可能會開始享受它。誰都可以肯定地說,如果我們的生命或家人的生命受到威脅,我們就不難找到方法,證明我們的做法是對的。
同樣在日常生活中,當有人背叛我們或我們的信任時,我們必須記住他們過去所做的好事。如此,我們就是面對一個軟弱,雖然不可靠的人,而不是我們幻想的電子遊戲中的奸角,可以把從屏幕上炸開。在當決定要否服從和戰鬥,還是要受到懲罰被殺一儆百時,許多年輕俄羅斯的當兵,良心都在顫抖。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戰壕展示了許多這樣的例子。戰爭像瘟疫一樣散播著不公義。我們都被不公義污染了。
一旦宇宙的平衡被一種不公義的行為打破,許多無辜的普通人被迫做違背良心的事情。不公義使我們的道德視野蒙上了陰影。但是寬恕的過程會釋放出洞察力、智慧和慈悲,只有這些才能恢復仁慈的清晰。在這方面沒有比耶穌更偉大的老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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