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祈禱時,他的面容改變,他的衣服潔白發光。(路9:29)
於1945年的耶穌顯聖容節,即8月6日,投在廣島市的第一枚原子彈造成了使人瞎眼的閃光;這是人類潛能的極端。昨日我寫到有關寬恕的有力過程,以及當我們受到不公義的對待時,是如何需要準備立即進入這份寬恕。寬恕的反面是太恐佈了:被其牽扯而製造像我們所承受的那種不公義。對抗不公義時(這是我們一定會遇到的),我們可能有時會失去我們的無辜,而使自己做出不公義的事情。為了防止或控制和這邪惡的蓮漪效應(反映我們所打擊的),我們必須懷有英雄氣慨地掙扎,克服一切不利的情況,即使跟敵人戰鬥時也愛我們的敵人。站在正確的一方,不等於給了一個道德的藉口。
盟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對「匈奴」的妖魔化加劇了戰壕的恐怖,導致1000萬士兵和1000萬平民死亡。同樣,普京攻擊烏克蘭的理由某程度有也種荒謬的成份。幾年前,我去電影院看《魔戒》。在數碼化的戰鬥場景中,成群結隊的醜陋獸人湧向好人,並大量被砍倒,令我周圍的孩子們感到高興。這在幾場戲中反複出現,直到最後我不得不出去透透氣。Netflix系列使用了更狡猾的途徑,用圖形化的、施虐的暴力來吸引你,這既讓觀眾震驚,也讓觀眾上癮。
一位在法國反對這場戰爭的俄羅斯人告訴我,俄羅斯人稱她不愛國,非俄羅斯人也將她與所有被認為是普京主義者的俄羅斯人混為一談,攻擊和拒絕她。一些交響樂團已將柴可夫斯基從他們的曲目中删除。
在烏克蘭抵抗運動的聲明中,我沒有聽到對俄羅斯如此籠統的種族主義譴責。我覺得他們的動機不是仇恨,而是對自己祖國勇敢的愛意。在他們面對勢不可擋的超現實暴行的痛苦中,我們看到了對敵人的愛和寬恕是如何表現出來的。它不是向野獸投降或模仿野獸,而是一種愛和忠誠的表達:即使我們受到邪惡的摧殘,也要保持對善的關注。
這份關注改變人類面容的「面貌」(aspect),即使在強烈和無助的痛苦中,仍把仇恨轉化為天主的光。這樣,我們可以看到當人性泯滅時,天主在哪裏。天主分受著痛苦,而祂不會成為別的,祂仍是天主。這便改變了痛苦。這是布萊茲帕卡斯(Blaise Pascale)所明白的,他說:「直至世界窮盡,耶穌仍在苦難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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