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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離開

離開或逃避是你在許多沙漠教父們的語錄文獻中最常發現的詞彙之一:逃避,逃跑,逃脫。這裡有一些例子。

你還記得當阿塞紐斯 (Arsenius) 仍住在皇宮時,曾在其皇室家族中接受過家教。阿塞紐斯用這些話向天主祈禱說 : 「主啊,帶領我走救恩之路。」一個聲音對他說 : 「阿塞紐斯,逃避人群,你就會得到拯救。」依撒依亞院長詢問馬卡留斯院長說 : 「請賜我一言。」老人對他說:「逃避人群。」依撒依亞院長對他說:「逃避人群是什麼意思呢?」老人說 :「就是意味著你要呆在你的小屋內痛哭你的罪惡。」菲爾梅的希歐多爾 (Theodore of Pherme ) – 據說希歐多爾院長認為最基本的三件事是貧窮,禁慾和逃避。偉大的若望格世安講論隱修士們首先要回避的兩種人是女人和主教。因此,那裡還涉及另一種逃避。

在一個有生氣的團體中,總有一個空間可以使每個人成為在天主面前的他。若想實現就需要相當戲劇性和明確的從某些命令一致性的系統中,並從奴役我們陷入試圖支配和操縱的週期性系統和習慣中撤退。當沙漠教父們談論逃避和逃跑時,他們所說的是對一致性,投射和奴隸制的系統持續且非常戲劇性的說「不」。不是為了避免責任而逃離;不是為了逃避關係,甚至不是為了逃避團體;而是從某種意義上為了團體而逃離。所以逃避其他人群是逃離你們彼此之間放在各自肩膀上的投射和期望。

它可以多種方式表達出來。假設你應該逃避的東西包括你的思想,這並不意味著你思維中一帶而過的思想,而是指掌管我們的強迫性幻想鏈,如果我們放任它們,僅是很少的金色幻想就足以佔據我們的思維。我們也可以逃避尊嚴,身份和地位。或者我們單純的談論逃避人群。你也可以逃避講話。但是,所有這些似乎加起來是對以通過他人為捷徑,以及我們對自己的自我描述為自我介定的一個基本撤退勸告。逃離人群,投射,思想,尊嚴及對自己的幻想

,逃避講話。

有一天,馬卡留斯院長在塞提斯遣散兄弟們的集會時說 : 「逃避吧,兄弟們!」其中一位長者問他說 : 「我們在沙漠中還可以逃到哪裡去呢?」馬卡留斯將手指放在嘴唇上說:「逃避講話。」然後,他走進小屋,關上門坐下。

你幾乎可以想像那個場景。一位略帶疲倦的隱修士,當他環顧四周的埃及沙漠時說 :「逃到哪裡去呢?」「我們逃的還不夠遠嗎?」 馬卡留斯說 :「是啊,但你還在講話,不是嗎?」逃離那些會貶低,熄滅和減弱真正賜給我們的東西。

似乎有一條非常美好的路線來成為天主希望我們成為的樣子,並帶有我們今天上午所反省的一種正直和圓滿,然後試圖保持天主賜予我們的身份,以此方式我們可以投射和使用它,並且我們實際上可以將賦予我們的身份變成一個工具。那似乎是教父們試圖在這裡暗中破壞的東西,你可以說逃離是逃避容易之事。我們已經在這裡看到容易之事可包括給予和接納彼此的角色。我們已經看到許多可以找到我們真正是誰的捷徑,我認為正是對那些捷徑的回避才是此逃避所關心的。

這也與我今天上午所說的自我辯解有關。那是你逃避的事情之一,因為對想像自我的投射,即你想要成為且可以管理的自我投射,實際上是一項非常非常沉重的任務。無論多麼難以逃離,還是要對捷徑說不,無論其多麼困難,實際上也比維持投射不斷的杜撰和運作容易得多。那是在一個投射圖像和強迫性談話的世界中具有顯然的重要意義,諸如所有教會內部之人,在教會之內或之外。

在這個特定領域中,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沙漠教父們對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之關聯的反思。

投射以各種方式控制著我們。我們被邀請和鼓勵去投射自己,聲明我們認為自己所處的一組關係中,其本質上是我們對力量的爭奪。我們是被其他人的投射圖像包圍並操縱。我們生活在一個政治日益淪為名人市場的世界中,政治與演藝界的利益興趣越來越讓人不舒服。我們必須思考一下自己的生活模式與投射和被投射,操縱與被操縱的相似度。哪裡才能使逃離,離開和逃避的操練進入我們的生活呢?

正如教父們對我們所說的,它肯定是一個與我們的演講和說話方式有關之操練。我猜想它最終有關的,特別對基督徒們而言,是一份對天主聖言的真實意義之領悟。天主對黑暗說了一句創造之語,天主所講的話在世界中建立了無盡的和悅之聲;當我們說話時,我們儘量如實地說。也許我們所做的遠遠不夠在世界萬物的衣領上貼標籤,但要嘗試找出泛音,並嘗試與那首先講話給靜默和黑暗的聖言在同一曲調中談論。

經常出現在我心中的創造圖像就像是天主首先造了一個洞,然後向其中呼氣,向其說了一句話,之後回聲從洞穴回來,不同的音高,創造了一個語言的世界。我們在其中找到自己的位置,聆聽和聲,試圖與它們在同一曲調上講話,不是出於我們的意願或我們對控制的激情而講話,但幾乎可以說是因為我們想加入上一代人所稱的天體之音中。

那些像我這樣花很多時間對公眾講話的信仰中人,需要對此做更努力的思考。我們怎麼可以為人們製造出空間而說話呢?我認為,只有通過已經建立的天主聖言的和聲,拒絕集中的壓力,藉著像我們的生活一樣,讓我們的說話成為一種進入天主所造的世界和聲的邀請,以及天主向創造洞穴所發出的原始話語而建立的共鳴和回聲。

以沙漠教父們封鎖了許多的罪惡和失敗的百分比來看,我們可能會將這類事情作為談論罪惡的主要目標。憤怒和性行為此類的事情並不會大範圍地成為主導。有一定數量的怨恨之事,一些關於性幻想之事,但是絕對不可與此範圍,我們的罪過或錯誤的基本領域相比,不管你想怎樣把它表達出來,因它必須要與我們是什麼存有之誤認有關。此誤認是在對他人的判斷和執著於自己的幻想中被表達出來,它是必須被移開的龐大數量的罪惡。除非我們移開它,否則處理其他問題就是在徹底的浪費時間。

關於逃避和離開的所有這些東西可能有點像我曾經對你們中的一些人用過的一個詞彙,再一次使用來自西蒙韋伊談論猶豫的一個完美詞彙。對於她來說,靈性成熟的部分本質是猶豫,離開在你與行為和他人之間賦予生命的鴻溝。不是那麼直接的投射你的自我進入一種情景之中,你以自己的術語直接進入去解決它,為了他人和真理的原因而將其引開。我認為最後關於離開,逃避和逃跑的言辭是我們對不斷回歸靜止狀態的需求,檢查投射和控制的原動力,回歸到天主吸引我們到達的寧靜。從這個意義來講,離開與停留是緊密相連的。

讓我給你們留下一些與此相關的格言。奧爾院長 (Abba Or) 提出了這句格言:「如果你在逃避,就逃避人群;否則世界和生活在其中的人們會讓你做愚蠢的事情。」伊奧院長詢問馬卡留斯院長說道:「請賜我一言。」馬卡留斯院長對他說:「逃避人群,留在你的小屋裡,為你的罪惡哭泣。不要滿足於人與人之間的交談,你就會被治癒。」


默禱講座系列2015年 B四至六月 - 沙漠中的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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